刑事辩护的那些事儿：什么是金融犯罪辩护中的专业问题？

刑事辩护的那些事儿：什么是金融犯罪辩护中的专业问题？

——非吸罪案辩护大连出差有感

张燕鹏：广东广强律师事务所暨金牙大状金融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核心成员、刑匠战队队员

大连即景

“如果把律师业务比作一个皇冠，刑辩业务便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刑辩业务中，公检法机关、当事人、辩护人、家属同唱一台戏，从刑辩律师角度，则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每一方都需要辩护律师无遗漏地完美共处，处理好复杂多角关系的同时，办理好一件件像迷宫一样的刑事案件，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怎样才能取得成功？

和张王宏指导律师一起办案、出差，经常听张王宏律师讲亲办案例，我自己也不断琢磨.我理解，刑辩律师的成功有赖于三样“法宝”：“专业、尽责、勤勉”.

今天，单说这里的专业.

“专业”二字说起来容易，但是怎么去实践，尤其是作为一个实习律师怎么去学习并掌握呢？

上周，指导律师张王宏带我出差大连，新介入一起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案的辩护.笔者人生第一次全新的刑辩之旅，亦由此启幕.

这次大连之旅——没错，就在大连日本风情街掀起全国舆论风波之际——
也是我拿到实习律师资格后，第一次亲身参与办理如此重大的刑案，我感觉，刑事案件中亲身的体会与感受是无法替代的.期间，我的内心满是憧憬，因为举目所见，都是陌生的城市、新鲜的风景，一颗小心脏，就像过山车一样起伏跌宕.其中，既有作为一名刑事辩护实习律师的荣耀，又有着对当事人及家属的深深的责任感，还有着维护法律公平维护正义的神圣使命.

就在这次差旅中，对于专业的问题，我一次次不断品味——好像一块馍吃到嘴里不停地咂巴嘴才能品出真正的味道一样——三天两夜里，我终于体验到一线刑辩的真实味道：

对实战律师而言，张王宏律师经常强调三点：

一是专业知识之储备，二是互动中表达与沟通之专业方法，三是调用既有经验及时应对譬如疫情等突发情况落实方案调整之专业能力.

但就我体会而言，刑辩的专业，特指一种实战中极致的专业、不留死角的专业，应包含三个层次：

第一， “专业”，是对当事人极致的负责.

大连见面后获知，委托人家属之所以愿意花费不菲找刑匠团队，是他们在刑事案件发生后，不断扩大咨询范围，最后在全国包括北京律师中寻找，通过查看文章也翻看了不少视频，结果发现，刑辩市场不乏平庸泛泛之辈（注：考虑观感的概括语，非家属原话）.其实，当事人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合法权益被别人丢进垃圾桶，而不是单纯的害怕花钱.

和委托人家属沟通后，我们发现，人家并没有过高的不理性的要求，但对迅疾的隆隆向前的刑事案件程序不了解，所以害怕在节奏快、时间急的程序中，万一错过又无法回头，被错误处罚或重罚，会留下不可弥补之遗憾.对这些，由于在本案另一个较早被抓的同案人那里领教过.所以经反复权衡，家属联系了张王宏律师.而之所以能得到当事人家属的认可，根本原因就是之前案件中，对当事人的极致负责.

此次家属找到我们的起因，是在网上搜索到了我们的专业文章，其中对专门问题的细致分析，坚定了当事人家属对我们极致负责的认可.

这令我非常惊讶！

因为我总能听到有人说，当事人和家属不懂法律，沟通起来很困难，但这次的经历告诉我，在真正刑辩人这里，这种观点就是一个谬误.

回想起来，在刑事案件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百分之百的尽责努力，并不遗余力投入精力，不遗漏案件中的每一个重要细节，尽责专业地为当事人争取每一分的合法权益.

想一想，能通过专业的法律意见书，就能给需要法律服务的当事人留下深刻印证，而过往的成功案件，无疑就是为当事人极致负责的最好证明.这真是令人意外！

我认为，当事人及家属心里，其实是有一杆秤的，这杆秤，可以衡量律师的负责任程度，而我们在这杆秤上的砝码，首要的就是尽责的专业工作.

第二，专业，就是行动的能力和力量.

大连之夜

真正专业的刑事律师，就是要有化繁为简、化案件事实为法律表述的能力，而其转化的速度与效率，就是能力与力量的总体表现.

到大连的当晚，简单和委托人家属沟通后，第二天，我们一大早便马不停蹄去了经侦大队跟办案的民警沟通了解案件的情况.

在得知警方立案的罪名，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并非集资诈骗罪.这一点和家属之前告知我们的有所不同，而这一点，又使我们前一晚的预判得到了印证.接下来， 我们立即调整工作方向，当天就出具了一份针对侦查阶段的对当事人不予呈请批准逮捕的法律意见书.

没错！专业的刑辩律师工作重点不仅仅是在审判阶段， 在侦查阶段，辩护律师就要针对案件问题，准备具体的辩护工作，而并非审查起诉阶段看到证据后方能有所作为.

这个案件的问题，在于之前经职能部门批准允许成立的由小贷公司整合而来的网贷平台，在2018年经向政府部门申请后转入良退，期间委托人一直在配合警方组织落实具体良退工作.上周，收到警方通知后，被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家属说，在国家鼓励下成立的金融企业，国家政策改变后又配合处理良退，现在突然就成了非吸犯罪，我们对国家的难处、对投资人的损失也能理解，但怕人被抓的突然，凡事都有两面性，老公要是一下子想不开，心态上崩溃了可怎么办？

第三，专业，扎根在基本法律规定以及相关类罪领域关联法律的研究.

英国著名法理学家边沁曾经说过“理解法律，特别是要理解法律的缺陷”.台湾学者、大法官王泽鉴说过：“法学的训练在于写作和案例研究”.

对此，刑匠团队的要求是：必须穷尽对法律法规、对案例的研究.

但学生年代，我们接触到的、所想到的，都是裁判文书网、教科书上的静态案例，当真的面对刑匠团队亲办的案例，当我一次次整理这些案例的文书，才发现，与一线的真实案例相比，停留在纸面上的案例研究，其实真的是“纸上谈兵”.

我旁听过张王宏律师亲办的几起案件的开庭庭审，也经常倾听张王宏律师一次次还原每一个案例的亲办细节.

就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来说，激烈的对抗、对多面证据的辩方阐释与对三性的质证、快节奏推进中动态判断案件问题及时把握时机进而有效与裁决方对接并沟通…相比扑面而来的复杂现实与战斗气息，仅仅停留在纸面的上法条与机械说教，显得呆板、僵化、乏味.

刑匠团队在张王宏律师的带领下，办理了非常多的金融犯罪的案件，成功的案例更是不胜枚举.

从江苏常州案中带史美兰案的自首+被拒绝后被投资人非法拘禁后于短短数分钟内成功解救+审查起诉阶段成功取保+审查起诉阶段成功打掉480万元金额的诈骗以至审判阶段由检察院撤回起诉后对剩余全部450万元的诈骗罪免予起诉+审判阶段对金额1.6亿损失5688万元的非吸案顶格轻判3年，到去年8月完成的北京某千亿级非吸案中为公司COO孙岳于审查起诉阶段成功取保并最终成功不诉实现实质之无罪辩护，再到去年初作出的深圳胡某数额特别巨大合同诈骗罪案之绝对不诉，早胡某案一日的邹某某涉1.8亿元地下钱庄非法经营案在量刑建议6年到6年2个月的基础上缓刑之判决，以及北京焦永舟涉河南某P2P平台公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案侦查阶段之不批捕（实质无罪）…

每一个案例，都是专业领域现实版无罪的绝佳标本，每一案，我从加入刑匠团队开始，就掰开了，揉碎了，认真研究、学习.

现在我相信，专业的基础，便是以数倍、十数倍、数十倍的努力，辅之以科学、正确的方法，在团队成员集体努力的加持之下，一定能不辜负不远千里万里找到我们的委托人的信任.

现在我相信，只有经历一次次实战的洗礼，只有一次次品味过成功的喜悦滋味，才能摆脱似是而非的建立在想像与习惯思维之上，关于刑事案件辩护无用论者的悲观判断，才能让那些对真正刑事辩护不甚了了却胆敢指手画脚的刑事案件“旁观者”、司法边缘就业却乐于客串实战并发表意见的“热心人”、那些没有经历实战却不惮于表露自己基于观察和想像而非亲战与经验的“空想家”们的所谓好心提醒与友情建议化为乌有，才能将个人的努力与发现问题和实现个案正义关联起来，才能掌握真正的专业律师所需要的专业辩护的一整套方法与技能.

是的，实战与教学案例的区别就在于，每一案，都是独一份的，每一份证据，都需要细致审查与甄别，基于艰苦工作进而是专业判断与沟通的方法，而并非一眼看去就已经板上钉钉的既定结论，决定了案件的走向，决定了实战与想当然的靠口口相传得来的关于案件问题判断的距离.

在很多当事人那里会遇到的一些问题，在这次与家属沟通中也遇到了，对这些问题的解释与沟通，占用了我们不少的精力与时间，甚至在离开大连后，问题还一直跟着我们.

这个问题就是，对于家属的道听途说获得的关于案件走向与流程的疑问.

比如，会不会走速裁程序？会不会也判我老公三年多甚至比三年还高？这个阶段我还要等多长时间？整个案子是不是需要一年？…

对这些基础性问题，正是团队平时强调要通过基础性法律学习早就解决的问题，这里不再一一展示答案，后面会就部分以图示方式展现.

我所思考的是，当事人家属之所以问，之所以在问了其他律师之后还问我们，可证明对这些基础性的问题，在不少被咨询者那里是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

而刑匠团队对相关问题，一方面因为有大量亲办案例，这样会减少家属理解的难度，另一方面，张王宏律师直接以图示方式，将答案提供给家属.而不少答案，会有多个版本.比如，对家属所纠结的，审查起诉阶段会不会走过场或极短时间内就会交出去，团队在口头解答后，还提供了两幅图表，一目了然地加深了家属对问题的印象：

这次大连之旅，起源于当事人家属对团队专业的认可，而正是我们在金融犯罪领域不断的深耕，不断的对每个案件“庖丁解牛”，才让我们在这个领域有着无比的自信.在浩瀚如海的互联网中，当事人家属选择我们正是看到了我们对于案件的理解，我们对金融犯罪领域的专注，“专业”在我们和当事人及家属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

大连之行，在我，收获颇丰.此前，我对于张王宏律师一直强调的“专业”，总是不能理解的很深刻.现在，我好像已经推开了一扇智慧的大门，“专业”意味着把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扛在肩上，记在心里，写在纸上，展现于行动.“专业”也同样意味着对过往案例，对类似案例“庖丁解牛”似的分析，汲取其中的营养，不断扩大自己的知识库.“专业”更意味着守住原则，守住底线，心怀正义，满怀对法律的尊重与敬仰.

我们始终不应忘记那句有名的法谚：“法律是正义与善良之术”.

书法：善辩为雄

（关联案例可网搜或参阅《赢辩》《赢辩四》《刑事辩护的那些事儿：什么是成功的辩护？》《赢辩二》等）